率先打破了这沉默的,是“导师”
。
而西瑟却因为那一对义眼的注视而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让得不到回应的“导师”
继续说了下去:“或许你已经听说过我的名字了,不过我还是得向你再做一遍自我介绍。”
老人的脸上带着微笑,说着话又举起手来轻抚自己胸口:“鄙人名作苟斯特,不过别人更喜欢称呼我为‘导师’,是前燎原火席,亦是前社会党领袖……”
只不过这介绍的话语说到了一半,却倏地顿住了。
“……更是‘黑鸢’伊莎尔的亲生爷爷。”
似是这一句话多么样的难以启齿,“导师”
甚至需要略作思忖才能最终决定将其言说出口。
西瑟当然是不明白面前的老人为何犹豫,但也仅仅因为这一丝的犹豫,西瑟心中的一丝无名火苗油然而起。
随即便是不过脑子的一句呛话出言:“怎么?不肖孙女有辱您的门风了吗?”
不论从何种角度来看,西瑟的这么一句冲动话语都是绝对的冒犯,即便是西瑟自己,在冷静下来的同时也不由得头皮麻,心下暗骂着自己失言。
再看向对面的老人,挨了西瑟这么一句不仅不恼,那脸上笑容更甚。
“西瑟先生,或许您真是我的福星也说不定。”
而老人的话中,又尽是欣喜。
刚刚才冒犯了一句,这会还在后怕的西瑟也不敢再强硬:“或许吧。”
对于老人此刻莫名其妙的恭维,也只是一句模棱两可应付了事。
而老人口中的话可还没停:“至少现在,我们之间有着一个共同点,我们都是同样的在乎着伊莎尔……”
“呵。”
不过西瑟对于这又一句则是嗤笑出声,不置可否。
“……并且,西瑟先生您又愿意避开伊莎尔来此与我单独相谈。
说明您也有这个意愿为那个孩子分挑一些重担。”
老人言至此处,那双紧盯着西瑟义眼都仿佛光芒更甚了许多。
“那么,老头子我便先就早上那个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答案回复与您。”
被老人的一句话勾起了记忆,让西瑟再度想起了早上自己所问出的那个蠢爆了的问题——‘那好,我想请问您,您对于工人党,对于伊莎尔究竟是怎么个看法,究竟是不是在拿她当成维持稳定的工具?’
“我必须对您坦诚,我对于那个孩子的感情是复杂的。
先,无论如何说,伊莎尔都是我的亲孙女,不管以前生了什么事,也不管现在那孩子如何看我,她都是我的亲人。
而这一份亲情,也确实在客观上影响到了我的许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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