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霜霜不知沐易寒为何要让她绣荷包,她实在不想绣什么老什子的荷包,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只能说出真相。
于是,指着腰间的蓝色荷包,摇了摇头道,“这是晓芳绣的,我的绣工极差,手残党,你肯定不会喜欢的。”
沐易寒眼中满是迷茫,聂霜霜嘴里不时吐出几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词,问道,“什么是手残党?”
聂霜霜面对沐易寒的追问,莫名有些烦躁,但想到他是自己的金主,只得压下火气,耐着性子解释:
“就是绣工太差的意思。”
沐易寒早已看穿聂霜霜心中的不快,但他直接选择无视,极力游说,“没关系,不管你绣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聂霜霜眼见推不掉,只好答应,“好吧,但是我很忙,需要很长时间。”
“无所谓,我不怕等。”
沐易寒将聂霜霜的后路堵得死死的,不让她退缩。
聂霜霜一甩袖,气呼呼地道,“好,那你就慢慢等吧!”
她眼珠骨碌碌乱转,既然他能等,就让他等呗,或许时间长了,他就忘了。
沐易寒似乎看出聂霜霜心中所想,气死人不偿命地道,“你放心,我会牢牢记在脑海里,会不定时提醒你。”
聂霜霜晓得沐易寒一定会言出必行,只得放下心中的小九九,偃旗息鼓,垂头丧气地道:
“你如此想要,我给你绣便是,反正荷包是戴在你身上,丑不拉几也是你丢人。”
说罢,与沐易寒摆摆手,道了一声别,便离开沐府。
回到聂府,直接去了正房。
恰巧这个时辰,聂大河和谢氏都在,聂大河坐在小凳子上编竹篓,谢氏坐在罗汉床上整理晾晒干净的衣衫。
“爹,我让你编的花篮编好了吗?我这几天太忙,都忘了这件事。”
聂霜霜一屁股坐在谢氏对面,拿过谢氏放在一旁堆积如山的衣衫,帮忙叠一下。
“早就编好了,你等等,我去屋里拿出来。”
聂大河放下手里编了一半的竹篓,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部,起身去里屋拿编好的花篮。
不一会儿,聂大河拿着八个花篮回到外间,放在桌子上。
柔声道,“霜儿,过来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
聂霜霜听聂大河这么一说,扭头看向桌上的花篮,顿时眼前一亮,只见八个形状一模一样的精致花篮摆放在桌子上。
走近拿起来细看,外观紧实,一股清新的草味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有一种朴实而宁静的美感。
她笑吟吟地道,“爹,你的手艺真不赖,完全可以拿到镇上去卖钱。”
聂大河满脸不置可否,谦虚地道,“闺女,是你抬举我了,我的水平还不足以拿出去卖。”
聂霜霜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以他们家现在的生活水平,聂大河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辛苦编手工来补贴家用。
“爹,下次我还让你给我编。”
“好来,只要你高兴,爹怎么样都成?”
谢氏在一旁实在没眼看,打趣道,“好了,知道你俩父女情深。”
聂霜霜走过去,抱着谢氏的胳膊,扬声道,“娘,你是不是嫉妒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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