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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然是脸的生物。”

谢知予听见她的声音，转过头她，问“师姐为何这么说”

“齐子言没见到柳如霜之前还是一脸不情愿，但是现在呢。”

姜屿抬抬下巴，示意他往下，“见到柳如霜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连鬼也不怕了，甚至还拉着她手说起了情话。”

谢知予借着月光清齐子言和柳如霜交握的双手，认真地想了一会。

“所以，只要长得足够好，就能让人回心转意吗”

他边说边转了下手腕，垂下眸子着腕间的银镯，突然想起了桑月回。

很久之前，桑月回也会精心打扮自己，穿上最好的衣服，一遍又一遍地反复问他

“娘亲好吗”

然后坐在院子门前，一等就是一整天。

尽管他每次的回答都是好，但桑月回一次也没有等到过那个人来她。

谢知予目光落在银镯上，缓慢地眨了下眼，忽然又低低笑了一声。

“那想来我应该也是长得不好了。”

姜屿

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姜屿满头疑惑地侧过身，着他的侧脸。

微凉清爽的夜风从两人身上吹拂而过，谢知予低垂着眼睫，清亮月色落在他如玉温润的面容上，配上他那副淡漠的表情，宛若谪仙一般，有种奇特的、摄人的美感。

这样一张脸无论怎么都不可能和“不好”

三个字有半点关系。

姜屿决定纠正一下他对自己容貌的认知。

“谦虚了。

你要是长得不好的话，全天衍宗都找不出一个长得能的人了。”

恰有风吹过，谢知予额前的碎发被吹开，露出了他好的眉眼。

“是吗。”

他弯眉轻笑，又问，“师姐这么说，是觉得我很好了”

“是。”

这没什么好羞耻的，姜屿大方承认了。

“人都是视觉动物，喜欢好的没错，但不能以貌取人。”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时刻不忘斩断谢知予和女主之间情的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