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哽咽呢喃,与额头磕地声音混杂在一起,在戏楼内荡,传到陈伶耳中,便被周围叹息狂风所吞。
戏楼内全叔看到一幕,长叹一口气。
“世都说,娼女无,戏子无义……现在看,句话未免太浅薄了。”
“那自然。”
黄簌月看着陈伶离去背影,坚定说道,“古时都鄙夷下九流,但职业本就分贵,说出些话,未必能比者更重义。”
……
戏楼外。
一红一青两件戏袍行走于叹息狂风中,戏袍衣摆猎猎作响。
“林兄,你认识药店在哪里吗?”
“如果记错话,条街末尾就一家,大概一两公里距离。”
“那离得远。”
“。”
“林兄,们刚才唱戏,衣换,妆容也卸……走在路上,应该会吓到别?”
“现在路上除了那些灾厄,哪别,过如果能吓到那些灾厄,自然再好过了。”
“哈哈哈哈,那倒。”
李青山哈哈一笑,“说起,刚才那场戏唱完……祖宗说过,戏开腔,八方听。
一方,三方鬼,四方神。
虽然观众都跑了,但那些神鬼在。”
陈伶也听过个说法,真假暂且论,对个职业而言,唱到一半就唱确实该。
他目光扫过前空荡街道,又头看了戏楼方向,刚才《穆桂英挂帅》演出中,仿佛某种绪涌上心头,与他状态微微共鸣。
他下意识开口:
“既然如此……那就把它唱完。”
“现在唱吗?会把那些灾厄者绛天教引过吗?”
“灾厄了怕,绛天教了正好。”
陈伶微微一笑,“刚才,唱到哪一句着?”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破天门壮志凌云’那段……过,应该到最了。”
李青山忆了一下说道。
到最了……陈伶思索了一下接下唱词,突然意识到,心中那共鸣从何而了。
他嘴角自觉上扬,大红戏袍猎猎作响,尚未摘下玲珑蓝与银头饰在风中轻晃……妆容未卸,饰品未摘,他并未从那表演戏台走下,此时他,依然戏中“穆桂英”
!
陈伶朱轻启,悠扬而铿锵唱腔,瞬间荡在街道上!
“挂帅谁挂帅,
领兵谁领兵!
叫侍儿快与把戎装端整,
抱帅印到校场指挥三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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