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说:“云清麟?这么巧。”
云清麟脸上的冰冷忽然减半,对我说:“不巧,我就是来找你的。”
突然间,我找到了那天冷易君在风满楼里一时无话的感觉,抬头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
我看着他,竟没有察觉到大雨已落满四周,街上早已没有其他行人。
一阵风带着雨水吹来,云清麟抬起衣袖,帮我将雨和风挡开。
“走吧。”
他说。
“去哪儿?”
忽然想起,我如今的身份有些尴尬。
“去乐府做客。
今天下午,拜帖已经递过去了。”
云清麟语气轻松,看我的眼神也很平常。
“那走吧。”
我第一次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知肚明。
今日的雨,一点儿都不像梅雨的轻柔,雨落如柱,雨水声哗啦啦不停。
墨城的地下排水系统精心设计过,但此时的地面,还是积起一层雨水。
鞋是缎面木底,踩在水里,鞋面上麻姑绣的荷花像是真的在水里绽开一样。
雨水顺着伞边流下。
云清麟的伞比一般市面上的伞大上两圈,两层白色的油纸,中间夹着两片绿叶状的丝绸。
我们两人的身高有差距,尽管他护着我,我们两人的外衫还是被雨水打透。
雨水击打出水雾,天色阴沉沉,身处在闹市街头,难得找到了水墨画的意境。
云清麟不知是否也和我有同样的心境,步伐不急不缓,安闲自在。
路程只有两条街的距离,云清麟一路领着我,来到我最熟悉的乐府门前。
关星轶正站在乐府大门的牌匾下举伞等候。
他再次来到乐府,并换了一个身份,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呢,还是“艺高胆大”
。
也许,他看出来我们乐府襟怀洒脱,不拘于小节;或者,他明白,乐府自导自演了一场很有影响的悲剧,于情于理,乐府不会对受害者为难。
乐温良曾在言语中表达出对云清麟的欣赏,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小姐。”
关星轶向我抱拳问好,称呼很恰当。
“关队长,几日不见,近来可好?”
我问道。
“近来都好,谢谢小姐关心。”
他回道。
二总管任时举着伞,一脸惊讶和欣喜,迎了出来:“云大公子,您来了,快请。”
“任总管,几日不见,近来可好?”
云清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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