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徐八遂再次去了偏殿。
他心虚还愧疚,不知怎的便很想凑在周冥眼前,仔仔细细地着他。
等会说完话,他就要决定带不带周白渊去闭关。
周冥膝上横着凝思剑,正全神贯注地打坐运转灵力抵御魔气入侵。
徐八遂自黄昏一直等到入夜,隔着距离凝望和回想,而这样的距离让他前所未有地感觉安全。
周冥终于睁开了眼,没想到一视物就见直勾勾的魔尊,当即吓到后仰“徐八遂”
“欸,周六。”
徐八遂瞬移坐到他床前,“你好点了么”
周冥蹭蹭蹭往后退,脊背哐地一声撞上墙“我还行。
你过来怎么不出声”
徐八遂诚实道“为了吓吓你。”
他观赏着周冥避无可避的样子,顿觉隐秘的安全,有些豁然开朗。
但徐八遂怎么也想不通,一对师兄弟兼堂兄弟怎么会如此大相径庭。
周六素来对他退避三舍,君子端方,见他放浪不羁而忍不住一本正经说教的样子可得紧。
而那上赶着来的周七可恨得很。
徐八遂发誓这辈子都没遇过像周白渊那样下流的玩意儿。
昨夜意外,可今天,周白渊不仅搞走了他的初吻,还抓住了他的把柄,最后还毛手毛脚地想扒了他。
还好徐八遂自个衣服上有封印,不然意乱情迷之下,恐怕就被这厮给扒了个光。
可即便没有做到最后,那时发生过的事也足够他喝一壶了。
彼时他着那满手的狼藉,窘迫得想在冰面上凿出一个洞,像企鹅一样跳进去,在里面躲着不出来。
而周烬全无羞耻形容,甚至还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
徐八遂喝问他做什么,他便抬起那双讨厌的桃花眼着自己,脸上一副无辜的模样,说“没什么,只是想尝一下。”
着实是一句话就能噎死人。
浪是浪不过他的,徐八遂便直接拎起人飞去了烫不死人热池,扑通一下把小黑花丢进去了。
他如今只是越想越不解。
周冥连姓带字地喊他名,依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方寸从来拿捏地很好,从来也只有徐八遂越他的界。
可周白渊相反,嘴上喊
着魔尊却全无惧意,眼里一副跃跃欲试的逆反和征服欲。
为什么就不怕他,甚至一腔热枕地想当他的炉鼎
徐八遂托着腮周冥,半真半假地再越他的界“周六,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这话他对着周冥说过不少次,信口拈来,自然异常。
记得第一次说时,周冥吓得脸都白了,简单的为什么三字结巴成十字,那样子就和天塌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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