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便拜托丁香告诉他们她陪小玉去万窟山一趟,丁香点点头挥了挥手。
万窟山还是往昔的美景,此时她们却颇感凋零、萧瑟,再美的风景,在乎的人死了还有什么心情可。
走入千狐洞,她们于床上见了姥姥的身躯,姥姥眉眼柔和,嘴角挂笑,走得很安静。
沉香心里更难受,怎么可能走得安静,那么多内伤,不知多疼,姥姥是当真疼小玉,为了小玉死前也要装作这副模样。
小玉爹娘的墓在千狐洞外一处开满花草,极为幽静之地,小玉她便抱着姥姥的身体来到了这里。
姥姥很是疼她女儿,小玉就在她娘亲墓旁挖出一块,手中的剑变成了铲子,一铲一铲挖着,也不用沉香帮忙。
沉香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撇过头去,以往她太过计较,畏畏缩缩,如此怎能早日完成自己的心愿。
其实,只要舅舅在她也没必要浪费这种时间。
她无力地倚靠着身旁的大树树干上,狠狠捶了一拳,树干摇晃,树叶扑簌簌落下,落一地瑟索。
终于小玉把姥姥埋葬下去,立好了墓碑,她跪在目前已经流不出泪“姥姥,我一定早日练成劈天神掌,完成你的愿望。”
说完后磕头三下,抹了抹眼旁,想擦干净泪痕,也该让姥姥放放心,她是个长大的小狐狸,不能再哭。
不过一夜,小玉似乎成熟了很多,也不快乐了。
着浑身沾满泥土,狼狈不堪的小玉,沉香将她送回了千狐洞好好休息一会儿,她守在洞口给小玉留下点空间再发泄下。
在洞口,沉香也自顾自发泄着心中的负面情绪,拔出长剑她不断挥动着,每一招都极尽锐利。
如果面前有对手,定是伤人又伤己。
杨戬出现了,他出了昆仑山后上天去安抚下王母,半真半假汇报情况,想着师父的话语接着下界去净坛庙想寻个机会和沉香聊聊。
沉香不是他,也许恨对于她不是强大的力量,沉香对他无论是之前还是幻境之中,沉香对他没有丝毫恨意,反是充满了孺慕。
奈何他过去后,沉香已经不在净坛庙,不过也得知是陪小玉回到了万窟山。
千狐洞前,他见沉香发疯般的舞剑,容貌苍白,神色悲怆,心下一沉,发生了何事。
没曾想杨戬还没出现,沉香倒是发现了杨戬,她停下了舞剑,剑脱了手直接扑到了杨戬的怀中。
“舅舅,我好难受,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小。”
她也绷不住了,尤其是见到自己最想亲近的亲人,泪水泄洪般滑落染湿杨戬的衣物。
杨戬微微一愣,情绪也被牵动,轻轻拍着沉香后背,没有言语亦能安慰人心。
发泄完后,沉香擦着红肿的眼眸道歉道“舅舅,我把你的衣物都弄湿了。”
“你为何不恨我。”
他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明明已经不是幻境了,怎么沉香还如此亲近他、信任他。
沉香抬起眼眸,眸中光芒点点“我说过,我永远相信你,舅舅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三妹也曾这么对他说过,恍惚间他将两人重叠陷入了回忆。
本以为众叛亲离,没想到还留了一丝温暖给他,杨戬温声道“沉香,舅舅有件事要告诉你。”
没有说话,他用着自己的天眼注入了一道记忆给了沉香,沉香接收后苦笑着。
“以自己为棋破局,可曾想过在乎你的人。”
杨戬失笑道“曾经我在乎,我只在乎他们,但他们让杨戬变了,心中容纳了更多。”
沉香伸出手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胳臂上“舅舅,以后你不会孤独,有我和你一起承担,我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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