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壮胆就向前挥砍过去。
太叔行云手指发光,绿色的风灵气附着在琴弦上,她施力从里往外剔弦,一股风灵力包裹着琴音四散开来,风把琴音带入每个人的耳中,只见这六人瞬间流出鼻血来。
控制不住地头疼。
那牵头之人也直勾勾地向前扑倒。
六人皆倒地,但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开始自言自语起来,那哭的笑的一直持续,不知疲惫。
可这样剧烈的情感一直保持下去,会晕厥倒还好,只怕还会损伤神经。
几人应该惊慌,应该停下来,但他们好像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爱惜自己的神经。
大笑的只管笑到腹痛,大哭的只管哭到窒息,大哭大笑都会导致脑袋极度缺氧,如果晕过去了倒还是被身体保护机制救了一命,奈何每个人都在拼命哭笑,却也不晕倒。
再这样下去,恐命不久矣。
停。
琴音停了,几人仿佛神魂归体,对刚才的事毫无察觉,可此时均是瘫倒在地,再无力起身,更别说引灵运气对付二人了。
“走吧,玥儿,下一个地点是东南方向,这边有金属性妖兽。”
“刚……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个散修小声地嘀咕道,据他最后的记忆是太叔行云拿出一张七弦琴,然后他们那个牵头的冲了上去,随后他就像现在这样倒在地上头疼肚子疼了。
“姐,他们几个散修居然敢偷袭我们,该不会是哪个家族指使的吧?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就只是他们自发组织的自发行为,跟别的家族无关。”
一个修过神魂的女散修强撑着坐了起来,“你这是幻术?”
刚才她回到了双亲死亡的那天,当她哭得停不下来的时候,神识警了个醒,察觉到自己中了幻术。
只可惜虽识破,但走不出来。
太叔二人正准备离开,女散修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就这么放过我们了……?”
太叔行云停下脚步,好奇地转过头看向她,“怎么,你有瘾?”
她被太叔行云这个女魔头这么一盯,从脚袭来一股寒意窜上头顶,连忙摇头。
“我们……”
那散修低下了头,不太敢说话,但心中的疑惑不问出去只怕道心不稳的,“可我们偷袭了你们啊……你就这么放过我们了?”
“偷袭?偷袭是为了赢比赛啊,想赢比赛难道错了吗?”
太叔家的人从小长在与世隔绝的山谷,这是第一次真正跟凡间来的人见面,以前看过一些凡人的书籍,现在得此机会跟他们面对面交流,不如好好说道说道,增进大家的认识。
“……”
那散修被太叔行云的逻辑说得哑口无言,本以为她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没想到她还自有一套逻辑,于是大着胆子进一步问道:“可,可船上那人都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了……”
“他骂了我,侮辱了女性,我这是替天行道,你同为女性难道不应该认同我吗?”
太叔行云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她愈发好奇这些散修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了。
散修突然觉得两个人根本讲不到一处去,她以为自己这一下偷袭不成功,肯定会死,毕竟船上那人只是出言不逊就被砍得不省人事。
可现在她只是中个幻术,除了哭得头疼缺氧就没事了。
她一直明白得罪人的下场,要以得罪的轻重来决定,现在她隐约觉得十大家族的人,或者说有实力的人只凭自己喜好来决定。
蓦地一瞬间觉得天地茫然,这太叔行云纵然是筑基后期,但她竟能瞬间催动琴音控制他们六人的神经,施法速度根本不容近身靠近;幻术威力根本不容他们哪怕是筑基期的抵挡。
有力量之人的喜好就是量刑的标准,没力量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踩中他们心中的那颗地雷,看来以后的学院生活,还是苟住为主,千万再别得罪他们了。
不然这长生大道,还没踏进去,便身死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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