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杉再次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光绪十六年闰二月了。
从去年九月离开京城,白景杉在武昌待了四个多月,除了过年期间是在苗寨过的,其他时候一直在总督府跟着张之洞的幕僚们学习。
虽然学习成果斐然,但是白景杉越来越感觉自己不适合当个文官了。
“相公,你在想什么呢?”
看着有些出神的白景杉,白诗雨问道。
过年期间去苗寨的时候,白诗雨的父亲,也是苗寨的头人,顶着族人们的压力,把白诗雨许配给了白景杉。
当时看着白诗雨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白景杉同意了,而回武昌之后特意请辜鸿铭先生做媒,带着各色礼物,包括婚礼用的嫁妆一起送到了苗寨。
除了没有举行婚礼,名义上白诗雨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白景杉的妻子了。
所以白诗雨这次来京城就名正言顺的多了。
“我在想,每次都是没几天就要考试才回来!”
白景杉这次是算着时间回来的,多在武昌待一天,白景杉就能多学习一天。
“马上又要考试了么?会试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呢么?”
白诗雨疑惑的问道。
“会试之前还有个复试,是会试之前的一个初选。”
白景杉笑着看着白诗雨说道。
“搞不懂!”
白诗雨摇了摇脑袋。
“你们俩还是想想回去怎么和二奶奶说吧!”
莲花在后面说了一句。
“有什么不好说的!”
白景杉无所谓的笑了笑。
回到白家之后,白景杉正式向家里人介绍了自己和白诗雨的情况,二奶奶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
“景杉,你跟我出来一下。”
二奶奶看了白景杉一眼说道。
白景杉跟着二奶奶走到二爷和二奶奶的院子,进了屋二奶奶不阴不阳的说道。
“举人老爷的本事越来越大了,现在婚姻大事都能自己做主了!”
“妈,当初您留下诗雨,不是为了给我当媳妇么?这不是去了一趟她们家寨子,她阿爸也同意了么,我还特意请了辜先生做的媒,拉了好几车娶妆过去呢,我这礼数没毛病啊!”
白景杉疑惑的看着二奶奶说道。
“您当初说我媳妇,您做主的,我以为您把诗雨留下就是为了这个啊!”
二奶奶盯着白景杉,暗自生气。
当初自己留下白诗雨,只是可怜她而已,说儿媳妇自己做主也是显示一下作为母亲的权威。
哪成想大儿子竟然把两个事联系到一起考虑。
“唉!”
二奶奶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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