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姑娘接话道“这贱蹄子以为见了平肃侯夫人就能达成所愿,我她是妄想”
侯门清贵,怎会愿意纳一个妓子为妾更不用说这封信让平肃侯夫人丢足了脸面,不打死她已是万幸了。
翠娘一向严令楼里的姑娘议论京中的世家望族,此刻却没有呵斥二人的话。
她冷冷的着蔻房,手里的帕子撕扯的快要碎裂。
翠娘笃定,这件事情与郑清仪绝对脱不了干系
为了一己私心,竟把倚香阁陷入危险之地,这贱蹄子简直是该死
男人们的想法不似姑娘这般浅薄,一个妓子如何敢这般胆大妄为要知道这种事情细究下来那可是要吃牢饭的
猜想这平肃侯大约是得罪了谁,所以有人故意给他这一个不轻不重的难堪做警告。
不过,不管是谁要算计谁,这蔻房里总归是没危险,反而是好戏开锣,稀缺宾客
众人对了个眼神,都是一个心思。
默契的屏息悄步往朝蔻房围过去,更有好事儿者冲着对面廊上踌躇不前的人群招了招手。
翠娘被人潮挤着往前走“嗳嗳,各位做什么去咱们楼下喝酒听曲儿吧。”
却是无人理会早就听腻了的小曲儿如何能比得过这蔻房里的大戏
翠娘暗骂这些王八,却不经意的到对面齐头并进的客,再探头往楼下一瞧,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楼下竟空无一人
蔻房里,孟致沛认出掀他被子的小厮是侯府里的,登时火冒三丈,磨牙切齿的抓起榻边小几上的酒壶砸了过去“谁让你们进来的,都不要命了”
众小厮进了房间发现四下无人,只被褥下像是躺着一人,唯恐是劫匪,这才揭了被子检查,谁知竟是赤条条的孟致沛。
虽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但有一件事情他们明白,那就是孟致沛怒了
此刻被骂皆是不敢回嘴,垂首塌肩,束手后退几步贴到了墙根上装死。
姜零染走进房间,简单扫视了房间的布局,左边寝榻,右边窗下矮几上摆着一张古琴,旁边桌几上酒菜俱全。
左右之间一扇水墨兰花的轻纱屏风做隔断。
这屏风上的纱比郑清仪身上的还要轻透,不知能起到什么遮挡作用。
姜零染站在屏风后,能清楚的到床榻上赤身的男子,她却怕长针眼,一瞥而过,淡声道“侯爷还好吗”
孟致沛怒目喷火的盯着这些犯上的狗杂种,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很有一棍子打死他们的意思。
猛不丁的听到这清凉的语调,他困惑一怔,旋即向了屏风的方向,拧眉道“今雪”
今雪是姜零染的闺名。
文叔押着郑清仪进了房间,一脚踢在她的膝窝,郑清仪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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