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满奎相信老爹的眼光,既然说了不错,那就是真不错。
按照最便宜的旧衣服,两三块钱的市场价,还是能高不能低的。
“胜利,你说说……”
没有答复儿子的说法,海爷将目光转向了李胜利。
“海爷,价高了,咱们毕竟是试水,布做的单衣,一块五两件,成不成?
夹袄、西服一块五,大衣三块,带皮子的四块,越便宜销的越多,咱们在城里还有十五包呢!
再者乡里乡亲,多少还得照顾一下的。
外村有要的,再按海爷的价格好了,不过这外村的买卖最好让肖虎出面。
满奎哥,还有一点得说明白,这些西服、大衣不能直接穿上身,怎么也得改一下的。
至于长袍马褂,随他们的意。”
李胜利的答复,让海爷忍不住的点头,至于西服,大衣直接上身,赵满奎这边是有说法的。
“只要他们敢,就随便穿。
那西服大衣,是老农民该穿的衣服吗?
让公社的干部看到,少不了一顿板子的。
这事儿你放心,你让他们直接穿,他们也不敢。
那些敢的傻货,也攒不下买衣服的钱。”
赵满奎的说法让李胜利心里稳了不少,这样才是最好的。
至于做衣服的面料,谁家没点压箱底的东西,赵老敢有紫羔皮的大衣,别家有呢子布料做的衣服也说的过去。
这一点李胜利自动就给脑补上了,比起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公社干部肯定也想让社员穿的好一些。
可条件有限物资紧缺,这只能是个奢望。
而且这些改的衣服,也不会第一时间,大批量的被换上,眼见过年了,年前的新衣,才是这些衣服的归属。
李胜利跟赵满奎说完,海爷拍着大腿笑了起来。
“胜利,海爷这腿可是没白断,不然就遇不上你了。
就按你说的来。
胜利,海爷有件事求你,你看我家老二,眼瞅着毕业了,能不能跟着你一道行医?”
李胜利刚想答应海爷的要求,这事儿是符合时势的,无非家里已经有了两个,再多一个赵有法,没什么问题。
但他的话,却被马凤兰给挡住了。
“爹,你让有法跟了胜利,村里别家的孩子怎么说?
这不请等着让人说我们闲话吗?
咱们一家本档的孩子,怎么说?”
马凤兰提出来的确实是个问题,谁家也不想让孩子一早下地干活。
赵有法能学医,别家的孩子也能学,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事儿就很难一碗水端平了。
赵家在洼里本就霸道,再来这么一下,只怕村里的闲话就多了。
弄不好这闲话,还是从赵家门里传出去的,这事儿马凤兰不提还好,一提,海爷脸上的希望就消失了。
马凤兰的说法,在李胜利看来很好解决,他也没让众人失望太久,直接就开口说道:
“嫂子,这事儿简单,有法在村里是不是能分粮食?
咱们这么办,花名册的名额不变,销了有法的分粮的名额,没了口粮,就没人羡慕、眼红了。
我看不如这样,你们夫妻不都是村干部吗?
起个表率作用,让老大有方也跟着我学医,这样以后也有前途,等老三有钢上了初中,多识点字,也跟着我学医。
还是跟有法一样,将有方的粮食也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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