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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时齐名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仿佛一只喝了二斤白酒的沉默醉虫，顾余温眼着他神思不宁险些撞到门上。

这是一条他从未想过的道路。

他身边的虫、他认识的所有雄虫都是这样，被雌虫们供养着度过每一天，从来没有虫告诉他可以找到一件事情培养成自己的兴趣好贡献出自己的作用和能力，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否可以给这个种族这个社会带来些什么。

或许年纪小不懂事时他也曾有过这么个想法的，只是家里的雄父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我们和那些雌虫不一样，为什么给自己去找那些辛苦和压力”

身边的雌虫们也劝他“殿下身子弱又珍贵，万一遇到个什么意外不小心伤到碰到该怎么办殿下还是好好留在家里吧我们会照顾好您的。”

他们一遍一遍地说，长大以后齐名自己也觉得似乎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然后他喜欢又敬仰的那只雄虫殿下对他说，你可以尝试一下。

只是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而已，失败了也不会有任何损失，觉得无趣随时可以选择退出。

他是生来就拥有精神力且精神力等级不低的那些雄虫中的一个，齐名一直都为此骄傲着，而他的偶像今日对他说觉得他完全有这个能力

齐名仿佛被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可能是因为超等级雄虫的精神力影响，齐名在见到顾余温的第一眼时就对他极有好感，顾余温的身上似乎总是有一股十分神秘的力量，让其他虫不自觉地就付诸信任。

顾余温只是提个意见而已，具体要不要做怎样去做全齐名自己的想法，雄虫转回头继续着他已经了大半的机甲变迁史课件，留下齐名这只傻虫自己愣愣地发呆。

齐名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一旦他答应下来，一切都会在冥冥中发生改变了。

顾余温又翻过了一页课件。

雄虫对这样的方式还是有些不习惯，他再怎么说也惯了实体，复习的时候一页一页把习题做满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他连用平板复习资料都有些不太习惯，更不用说如今手里的是连实体触感都没有的终端投影屏幕了。

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手触碰到投影屏幕上时屏幕会受到感应产生电流震动，是十分微弱的对雄虫身体完全无害的微弱电流，像是一种反应回馈。

他能感受到齐名盯着自己的目光，不过那目光中不带一丝恶意，他也就直接无视掉了。

齐名完全不敢想象为什么会有虫能将这么枯燥烦虫的东西的这么认真。

他就这样傻傻地盯着顾余温发呆，眼神和顾余温家的那只傻虫差不多，他偶像翻阅课件的速度极快，视线停留在每一页上的时间加起来估摸着也就几个星历分而已，这点时间齐名甚至都无法将这一页给完毕。

“您这样是在什么”

他终于忍不住问到。

其实他是想问这么点功夫你了个寂寞吗这点时间让齐名自己配图个乐都不够，但顾及到对面的是他偶像所以临时换了个委婉一些的说法。

“差不多了。”

雄虫“咔哒”

一声合上终端让其进入待机状态，光脑的待机提示声音不大，却很清脆。

“”

齐名还以为是自己打扰他了，被吓了一跳。

他偶像只温柔笑笑“没事，是我已经背完了。”

“背”

齐名又一次傻了。

顾余温点了点头，有些庆幸“还好都是些概念性背诵性的理论知识，背起来十分方便，如果是计算就要麻烦不少。”

齐名努力用他的单核大脑理解了下顾余温的意思，再一次露出与他家雌虫如出一辙的傻气目光，那是一种学渣对学霸的源于骨子里的深深的畏惧与敬仰。